领导者韧性与企业可持续发展绩效——基于1315家沪深上市企业2011—2021年平衡面板数据的分析／刘良灿 李 想 王 瑾

　　【摘  要】面对当今变化迅速的商业环境所带来的不确定性，企业不仅需要关注财务绩效，更需要履行社会和环境责任。基于特质激发理论和资源基础理论，以2011—2021年沪深A股上市企业的平衡面板数据为样本，采用上市公司年报信息挖掘的领导者韧性数据，实证探究领导者韧性与企业可持续发展绩效的内在作用机制及边界作用，结论如下：领导者韧性可以显著提高企业可持续发展绩效水平，且经过双元绩效和ESG得分替换被解释变量、PSM等稳健性检验后依然成立；机制检验表明，领导者韧性可以通过发起战略变革进而提升企业可持续发展绩效；外部环境不确定性越高，领导者越会凭借其强大的心理韧性发起战略变革。

　　【关 键 词】领导者韧性；企业可持续发展绩效；战略变革；环境不确定性

　　【作者简介】刘良灿（1974— ），男，贵州财经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与技术创新；李想（1998— ），男，通信作者，贵州财经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与技术创新；王瑾（1998— ），女，贵州财经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与技术创新。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新时代人力资本战略布局及贵州省应对策略研究”（项目编号：23RWZXD12）

　　【中图分类号】C9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606（2025）04-0071-10

 

　　一、引言

　　在当前充满易变性（volatile）、不确定性（uncertain）、复杂性（complex）、模糊性（ambiguous）的VUCA环境中，过去高速粗放的经济发展模式已经逐渐被一种更注重绿色、创新和社会责任的新理念所替代。在这个新的经济格局中，企业不再只是单纯追逐利润，更需要深思熟虑地融入社会、环保和科技创新的发展潮流。通过降低能耗、优化资源利用、提高产品附加值，企业能够更好地适应环境的变化，提升竞争力。企业可持续发展不仅仅是企业的道义担当，更是在新经济浪潮中谋求长远成功的必由之路。企业能否在经济压力、社会期望和环境保护之间实现和谐共生，成为决定其能否长远成功的关键因素。资源基础观理论为这一问题的解答提供了可行的思路，该理论通过关注独特、持久、可转移的资源，以及组织能力和动态适应能力的培育，为企业提供了一种在VUCA环境中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方向。根据高层梯队理论，领导者作为企业战略决策的制定人，其本身具有的特征会对企业的绩效产生重要影响。［1］特质激发理论强调个体与环境之间的动态互动，个体不仅受到环境的影响，还可以通过他们的行为来适应环境。在VUCA环境中，韧性领导者为实现可持续发展战略，以“和谐”为价值评判标准，基于“和谐机制”使用不同的手段去解决管理过程中的行为规范趋同与资源分配平衡问题。［2］因此，深入探讨领导者韧性在VUCA时代背景下如何提高企业可持续发展绩效成为目前亟待研究的重要问题。

　　关于领导者韧性的理论研究主要遵循“心理特质—行为—绩效”的经典理论逻辑。在领导者韧性的作用结果方面，多数研究以领导者韧性为主线，基于社会信息加工理论识别其对员工绩效等的驱动作用［3］，以及运用高层梯队理论和资源基础观理论探讨领导者韧性对企业创新绩效或财务绩效的影响机理［4］。然而，现有研究在对企业绩效的研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