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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4月中期

分歧与共识:邻避冲突主体的认知差异及转化/鲁先锋

来源:领导科学网,领导科学杂志社唯一网站 作者:鲁先锋 日期:2018-06-06 17:52:41
的阐释,出现了“认知丛林”。相对于居民的自我建构,政府部门和人员即使存在认知分歧,也可以开展内部商讨、酝酿,或者依托于正式的组织机构进行宣传、教育、学习,用群体共识替代认知分化,实现政策的统一性。从角色关系看,专家或第三方评估机构可以游离于利益相关者之外,以科学知识和客观态度提供项目评估信息,为主体认知构建提供必要的条件。但由于知识服务的雇佣关系和政府掌握的专家选择权,专家的中立性往往受到民众的质疑,从而影响主体认知的效果。
  在对立阶段,民众与政府之间的认知差异导致行为冲突。民众的自我认知关注于项目对自身居住环境的改变是否危及健康和财产的安全,是否造成权利侵蚀和自身利益受损,其行为目标是排斥项目的建立或者争取获得不少于损失的补偿。政府作为公共委托者,代表居民总体利益。如政府将垃圾焚烧发电项目视为民生项目,旨在维护公共利益和区域长远发展需要,要求居民接受政策安排或采取相应的行为退让。初始目标的差异致使双方合作行为产生背离。政府更多地利用媒体或各种沟通渠道对居民进行说服和动员,希望通过外部信息输入来改变居民的认知结构,弱化居民的主体反抗意识,增加居民对政策的接受程度。居民则将反动员的手段作为应对性策略,采取从诉求传递(签名、集体上访)到社会性动员(抗议、集会)等方式,试图迫使政府接受自身的诉求或改变政策。这种建立在分歧基础的主体博弈呈现出“钟摆式”结构。当政府处于主导地位时,结构离开平衡点,偏向政府,居民或者接受政府的政策意见,或者采取新的压力手段,试图恢复平衡。当居民处于压力优势时,结构偏向居民,政府或者接受居民的要求,或者采取新的应对措施,争取双方形成平衡。当双方都交替采取针锋相对的手段时,双方的压力都在增加,积累的压力容易引发更大的风险。有时双方力量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两者之间恢复短暂的平衡,或表现为实践决策的中断,类似于政府作出的“居民不同意,项目坚决不动工”的表述。
  在共识阶段,民众与政府之间的认知差异逐步消减。在缺乏共同的价值基础和共识条件下,双方需要经历分歧、博弈、重新认知到最后共识形成的一个过程。主体之间通过合作交流,促进信息进入彼此的认知结构,从而扩大共识基础。这样既提供了合理的条件,又促进彼此“深思熟虑的并已及时修正和调整了的判断”[2]。民众与政府作为共同参与者,其认知图式并非处于绝对对立、静止状态,在一定条件下两者往往发生双向变化,表现为主体认知的“内卷化”和“外卷化”。主体认知图式对自己的知觉产生影响,也影响其对别人的知觉,如果别人的信息与自我认知图式中的信息一致,就会重视这方面的信息。民众认知的“内卷化”类似于社会认同理论所强调的“圈内人偏袒效应”[3],通过社区和群体内部的沟通机制和非正式组织的认知,民众主体内部成员之间能够获取信息和改变近似的认知。在其过程中,认知外化和内化同时进行,对信息传播者而言是外化的过程(利用自己的认知影响他人),对信息接收者而言又是内化的过程(利用新的信息促进自身的认知构建)。个人认知结构发生去趋同化转移,民众表现出相对统一的、团结的、有共同诉求的群体共识。民众认知的“外卷化”强调民众的认知对政府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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