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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2月中期

调适和兼顾人情的儒家智慧及其当代领导学应用/韩中谊

来源:领导科学网,领导科学杂志社唯一网站 作者:韩中谊 日期:2018-02-28 16:43:12
人求诸人”。居高临下而过分苛责于人就难以服众。保持倡导成圣、助人成德与“躬自厚而薄责于人”的张力,是儒学与社会良性互动的需要。
  (二)亲情与拟亲情——作为伦理规范的人情
  儒家既有如上基于普遍情感、立足人我关系的成德论述,也有基于血缘情感、着眼人伦关系的论述。它起于具有巨大伸缩性的“家”,重视父子、兄弟、夫妇之伦,强调发端于浓厚血缘情感的慈爱、孝敬、友爱、恭敬、恩爱与担当等义务,然后派生出社会和政治规范,所谓孝以事君,弟以事长,“父子,至上下也。兄弟,至先后也”。儒家以父子比拟君臣、上下、贵贱,以慈孝之亲情推扩为仁忠之拟亲情,以兄弟比拟乡党乃至国人之长幼,以友恭推扩为惠顺之道,并且与礼义相配合,改造和阐明了礼仪的重要意义。仪容仪态、往来互动、敬让之道,成就了温情脉脉的礼仪之邦。礼仪互动,是一种艺术化的物质交换和人际交往方式,对双方表达内心的情感、情谊、情意是不可或缺的。
  从功能上说,儒家因袭自然形成的等级。但用亲情和拟亲情来弥合等级的鸿沟,强调伦理上位者基于情感而来的家庭和社会责任,制约其骄横、自利的倾向,发挥其道德人格感召力量而体现柔性权威。例如,拟亲情的上下级关系中,儒家强调礼贤下士,倡导仁爱下属,具体表现为宽容与恩惠、知人善任,使其各司其职、各安其分而安居乐业等。借用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儒家在伦理生活中充满了温情脉脉的元素,在亲情、恩情、友情、关爱、理解与信任中满足了人们归属与爱的需要。
  当然,温情脉脉的人伦社会也存在家族主义和结党营私等弊端,它往往源于所谓“私情”。儒家也非常重视对它的纠偏,后文再叙。
  (三)情愫——作为心理状态的人情
  “何谓人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我们可以从三个层面来加以理解。
  一是儒家不主张无情灭情,重视七情的正面意义。朱子以为,“喜怒发于当然者,人情之不可无者也,但不可为其所动耳”。儒家肯定七情是人的重要生存处境,强调情意上见善则喜、疾恶如仇,“如恶恶臭,如好好色”,将情感转化为意志,强化道德体知的践履动力,才能当仁不让,见义勇为,弘扬正气,以致社会安治。
  二是儒家志在约情,保持七情的中和状态。“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喜怒哀乐属人之常情。以“哀”为例,“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儒家强调服“三年之丧”以寄托哀思,回馈父母的养育之恩,以求“心安”。但儒家强调“发而皆中节”,过度的哀伤则有损儿女身体,故又通过对守丧者饮食、举止的丧礼加以规范,以中庸之道达到中和境界。同样,喜时滥赏,怒时滥杀,乐生淫逸,惧时逃避,都违背了道德上的应当和恰当。
  三是儒家强调七情应当体现于恰当的领域。《礼记?大学》认为,怨恨嫉妒、焦虑恐惧、迷恋外物、忧郁寡欢,都不利于常人的生活状态,对道德践履亦有所伤;但“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如果将警惕谨慎而唯恐有失的精神用在慎独中修身,将直面忧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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