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博弈与公共政策执行道德风险规避思路/王 君

　　表1为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关于公共政策执行情况的斗鸡博弈模型，地方政府存在着打折执行与严格执行两种策略，中央政府存在着彻查政策执行和默许政策执行两种策略。当地方政府选择打折执行公共政策，中央政府选择彻查政策执行时，双方都为“前进”，此时地方政府受到惩罚而中央政府需要付出成本，双方收益均为-5。当地方政府选择严格执行公共政策，中央政府选择默许政策执行时，双方都为“后退”，此时双方收益均为0。当地方政府选择严格执行公共政策，中央政府选择彻查政策执行时，地方政府为“后退”，中央政府为“前进”，此时中央政府收益为3，地方政府收益为0。当地方政府选择打折执行公共政策，中央政府选择默许政策执行时，地方政府为“前进”，中央政府为“后退”，此时地方政府收益为3，中央政府收益为0。因此，在这个模型中存在着两个纳什均衡：地方政府严格执行公共政策，中央政府彻查政策执行；地方政府打折执行公共政策，中央政府默许政策执行。

　　德国诺贝尔经济学家莱因哈德?泽尔腾提出了“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的概念，他认为，动态博弈是由多个子博弈构成的，且每一个子博弈过程中双方的策略选择都是最优的，也就是在每次子博弈过程中都实现纳什均衡，即为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每次子博弈过程都实现策略最优的要求减少了纳什均衡的数量。上述博弈模型为典型动态博弈，包括多次博弈过程、多个子博弈。根据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的概念和要求，地方政府严格执行公共政策、中央政府彻查政策执行的策略选择结果并不是精炼纳什均衡。由于中央政府是单个的，而地方政府是多个，如果中央政府选择彻查政策执行，面对多次博弈过程，面对众多的地方政府，庞大的监督成本对于中央政府来说是一项巨大的负担，出于理性考虑，中央政府在大部分情况下选择默许政策执行策略。缺乏有效监督和约束的情况下，地方政府往往选择打折执行公共政策策略，这种情况下地方政府打折执行公共政策、中央政府默许政策执行的策略选择结果成为唯一的纳什均衡，这也就有效地解释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现象。

　　（二）智猪博弈

　　智猪博弈是从层级隶属关系对地方政府之间的博弈进行分析。智猪博弈模型中，大猪和小猪都有“按按钮”和“等待”两种策略选择，其中达到纳什均衡的博弈策略为大猪选择“按按钮”策略，小猪选择“等待”策略。执行中央公共政策的地方政府也具有层级性，上级地方政府即为大猪，下级地方政府即为小猪。当中央政府公共政策导向与地方政府发展目标不相符时，地方政府倾向于进行政策变通，此时上级地方政府有两种策略选择：一是主动制订政策变通方案，并授权下级地方政府实施；二是等待下级地方政府自行制订并实施政策变通方案。下级地方政府也有两种策略选择：其一，提议上级地方政府进行政策变通；其二，观望上级政府，根据观望结果进行行动。具体博弈结果见表2。

　　地方政府选择发起政策变通方案策略时需要付出2个单位的成本。当上级地方政府选择主导政策变通时，如果下级地方政府选择政策变通发起策略，则成本2个单位，利益3个单位，总收益1个单位；如果选择观望策略，则成本0个单位，利益4个单位，总收益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