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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下期
角色理论视角下嵌入型干部的实践困境与因应对策/矣成汉
来源:领导科学网,领导科学杂志社唯一网站
作者:矣成汉
日期:2021-06-25 16:50:18
的“工作痕迹”成为躲避责任的“救命稻草”,开会要记录、检查要记录、谈话要记录,痕迹管理异化成痕迹主义。其次,文牍主义蔓延。管理技术使得过程控制得以可视化展现,各类报表、报告成为监管者监督的一种工具,考核压力倒逼嵌入型干部的职责重心从基层治理演变为报表中的“数字斟酌”和报告中的“咬文嚼字”。“工作干得好不如材料写得好”成为嵌入型干部的畸形共识。再次,形式主义泛滥。一些嵌入型干部只顾政绩不顾实际,弄虚作假、欺上瞒下,将工作当儿戏,“装样子走过场”“重形式轻实质”的情况时有发生,形象工程、面子工程屡见不鲜。
(三)角色冲突:治理过程的左右为难
大多情况下,嵌入型干部与基层干部能够秉持提升治理能力、促进基层发展的理念共识采取一致行动,治理力量因共识合作得到加强,但双方的行动逻辑并非总是同向而行。嵌入型干部作为国家代理人,其行动逻辑受国家秩序观支配,强调治理效应的全局性与社会性;基层干部更多地考虑本地社会的发展,侧重治理效应的局部性和经济性。由此,全局性治理与局部性治理的层次性、社会性效应与经济性效应的异质性必然引发治理的结构不适甚至冲突,身处结构连接点的嵌入型干部将不可避免地承受来自两个方向上不同力矩所产生的巨大压力,既要执行国家意志又要考虑基层实际的现实情境迫使其难以态度鲜明地表态,最终处在两者之间左右为难,因而治理初衷发生偏离、治理效能产生衰变。
二、嵌入型干部角色扮演困境的生发机制
(一)结构性因素
1.多层面的角色期待。居于不同结构位置的主体对角色扮演者表现出的角色期待有所不同。嵌入型干部要面对来自国家、派出单位和基层组织等多层次主体的社会期望。首先,在国家层面上,国家希望嵌入型干部能够将优惠政策、产业项目、行政资源等延伸至基层社会,利用外部资源盘活和重组基层社会的内生资源,改善基层治理结构,破解基层社会的治理难题,如整顿涣散的基层组织、实施精准扶贫等。其次,在派出单位层面上,嵌入型干部代表派出单位执行上级单位制定的考核任务,因此,派出单位希望嵌入型干部能够完成考核任务,使本单位顺利通过考核。再次,在基层组织层面上,基层组织希望借助嵌入型干部带来的各类资源促进基层社会发展,改善基层面貌,摆脱贫困无序的社会状态。最后,在自我层面上,嵌入型干部对自身也抱有多种期待,如通过基层历练丰富工作经验、完成下派工作便于个人晋升等。多层面的角色期待被行政管理技术转化为大量的任务目标,这些交叉重叠、重复设置的工作任务共同作用于嵌入型干部,对其形成了巨大压力。
2.差异性的权力涉入。在角色占有者的角色丛中,不同主体的差异性权力涉入,将对角色扮演者产生强弱不等的支配效果,进而影响角色行为。围绕嵌入型干部的多重身份,存在三种效力不一的权力涉入机制。一是目标考核权涉入机制。目标考核权由上级单位行使,在“一票否决制”的负向激励下,考核成绩直接关乎嵌入型干部的政治生命。二是行政管理权涉入机制。嵌入型干部尽管被下派到基层组织,但组织人事关系、工资待遇、福利保障等仍由派出单位负责管理。另外,嵌入型干部代表派出单位落实上级单位布置的考核任务,考核结果与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