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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前沿
独子化时代我军政略的创新之道
来源:领导科学
作者:王善平
日期:2015-01-27 15:47:20
兵源就地补充,后勤就地补给,伤病就地安置,因而可以大打运动战、游击战、袭扰战,甚至像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那样,孤军长途奔袭,跳出包围圈,直插敌人心脏。反观国民党方面,军民势如水火,只能强拉壮丁、硬性摊派,既要应付前方激战,又要防范后方袭扰,所以只能打固守战、阵地战、兵团战,补给线十分漫长、艰困、脆弱,绝不可能长期孤军深入我后方,更不用说实现“反攻大陆”的白日梦了。
其二,争夺前方军心,解决军人后顾之忧,确保其安心为国奉献。军人随时准备打仗,视为国牺牲为天职,必然更早、更多、更自觉地直面死亡。一方面,为了减少伤亡、多打胜仗,在同一战壕里,军人总想找到可以托付生死之人。贪腐之所以被称为“军队之癌”,缘于它会重创以官兵互信为根基的战斗力。另一方面,打仗必有死伤,甚至伤亡巨大,考虑后方家人安危,军人还想找到可以托付后事之人。显然,对一支现代军队而言,无论是托付生死,还是托付后事,都不能像古人那样限于亲友私交、江湖义气,而应提升至共同信仰、政治信托层面。在此方面,毛泽东堪称英明政略家,其“将党支部建在基层连队,推行军事、政治、经济民主”之创举,杜绝了贪腐对官兵互信和战斗力的致命伤害,牢牢构筑起了军队内的政治信托,官兵得以成为互托生死之交。拙文首倡“我为国家尽忠、国家为我尽孝”政略,意在夯实军人与国家的生死之交,从政治信托层面确保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其三,争夺敌方人心,鼓动敌人投诚起义,全力瓦解、削弱、转化敌人。根据敌对程度深浅,敌人亦有三六九等,以反法西斯战争为例,越是多国多方博弈,越要全面、辩证、具体地分析敌情,及时调整军事战略与政略,结成“优先打击共同死敌”的最广泛联盟。否则,大搞军事形而上学,不分轻重缓急,不知随机应变,不善化敌为友,四面树敌,极左冒进,必败无疑。在此方面,对中国人来说,国共战争堪称最为切近的例证。国民党军队兵败如山倒,大批将士如潮水般投诚起义,如此大批送枪、送粮、送人,真不愧为我军的“运输大队”,这既证实了我军攻心战的威力,也证明了争夺敌方人心之重要。正如丘吉尔所言,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友,而只有永恒的利益。打仗并非为了杀戮,而是为了拯救众生,既不能将敌人妖魔化,也不能将敌人固定化,而应全力分化转化敌人,尤其是被动卷入战争的敌方底层军人。
诸葛亮曾言:“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其实,用兵是如此,治军亦如此。从国共命运可以看出,军事战略失误虽需避免,军事政略失误更加致命。进而言之,作为三大政略要地,民心、军心、敌心,均需给予足够重视。其中,民心争夺最具全局性,军心争夺最具实战性,敌心争夺最具复杂性。总之,阵地争夺易,人心争夺难,只有跳出军事看军事,既能屈人之兵,又能服人之心,才能成为战略政略兼备的一流军事家。
三、“礼治”与“法治”:我军治理的两大方略
无论古今中外,优秀军人之首要特性,在于视荣誉为第一生命。其之所以勇赴国难,并非为了有限的物质待遇,而是为了崇高的国家礼遇。换言之,优秀军人并非麻木不仁、毫不怕死的冷血杀手,也不是重赏之下不惜卖命的亡命之徒,更不是按劳计酬、金钱至上的雇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