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火（中篇小说梗概）
| 头皮往前赶。跑近人群的时候，听到“砸”声一片。姜素大声喊道，砸警车是犯法的。激怒的群众哪还听得进去，早就掀翻了警车，铁锹、铁耙、铁叉一起上。砸完警车，余怒未消的群众似乎意识到刚才喊话的人就是镇长，转回身来把她围在当中。有些不明真相的还以为姜素是跟着一块来抓人的。姜素去转过的那几家中有人说，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闹了半天是给我们使个稳军之计，背后却下毒手。大家趁着天黑遮脸，你一拳我一脚。姜素护住自己的脑袋，含混地劝大家冷静。这时，胡支书挤到姜素面前厉声道，我看你们敢再动一下姜镇长！胡支书毕竟还是支书，厉声一喝，村民就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了。这时，人们听到了警笛声，赵三说，大家散吧，有事再招呼大家。自始至终，姜素也没有见到胡小民。胡小民早就趁乱跑到麦田深处去了。其实，胡小民不想把事情弄这么大，这么一闹，最后怎么处理，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甚至连家也不敢回了，只能东躲西藏地避着风头，只是在自认安全的时候偷偷回家看一看。
四 胡家营村事件引起县委严重关注，专门成立了胡家营事件协调小组。这天晚上，袁书记、姜素、郝副书记、华所长四个人在袁书记办公室商量下一步行动方案。袁书记先传达了县委周书记的指示，华所长把公安局长的意见也汇报了一下，最后，袁书记让姜素拿主意。对袁书记来说，这几年过得很憋屈，到处都挤手夹脚的，以前老百姓不敢提的事情，现在也敢来要个说法了，以前不是个事的，现在也是个大事了，往往还棘手难缠，一旦没个结果，老百姓都是百折不挠的。现在政策变了，袁书记也在试着适应形势，但是他觉得有些人的确是胡搅蛮缠。袁书记郁闷已久的时候，胡家营事件送上门来了，他真想大喊一声。 姜素明白袁书记等着自己说：我听从党委意见。但是，这些话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胡小民、胡小民的奶奶、妹妹还有她走访过的那些胡家营人，他们的面孔一一在眼前浮动起来。她说，胡家营每家几乎都有一些积怨，有的是需要我们用金钱来偿还的，有的光靠金钱还不够，还要用感情来补偿，我们都做得太不够了。我看到村干部去村里发粮食补贴，老百姓都千恩万谢的。我们享受他们的感谢，似乎也心安理得，难道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袁书记的脸阴得要下雨，他说：姜镇，我们针对的不是大多数老百姓，而是极少数违法犯罪的捣乱分子，这件事不了了之，我们怎么收场。依法办事和以民为本是统一的。 姜素说，不管怎样，我都坚决反对再次动用警力。袁书记默然不语，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散会！忽然，外面一阵狂风，大雨铺天盖地而来。姜素说，老天有眼，这下禁烧可有指望了。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刚开始，姜素还好心情地看着眼前这场及时雨于禁烧有利，老百姓也可以少浇一遍麦茬水。但很快，办公室就接到县水利局提醒各乡镇做好防汛准备的电话。姜素心里苦笑，真是水火不留情。姜素拿了一支手电筒，披上雨衣，叫了司机，开车一起出了镇政府。她下车买了一块塑料布，对司机说，去胡家营。快近胡家营的时候，桑塔纳一头扎进一个水坑里，熄火了。姜素下了车，让司机拿上塑料布，说，咱们到胡小民家去看看。电线已经刮断了，村里漆黑一片。一个镇长一个司机，在风雨中互相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进胡小民的家。 姜素迈进里间，桌上点了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