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衣（中篇小说梗概）

来源：领导科学网作者：领导科学日期：2009-11-22 11:10:58

以前某单位开职代会不足法定人数，会议只好延期的事。何自知准备一边发会议通知，一边劝说代表罢会。近８０位代表，最少要动员２０多人罢会，时间太紧张了。他安慰自己，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第二天下午，何自知去检查会场布置情况，他暗笑自己明里把会场布置得无可挑剔，暗里却破坏会议。他马不停蹄地动员罢会，已经动员了２８人，加上３个因工伤长期请病假的，会议就达不到法定人数了。但他不敢保证其中不会有背弃承诺的人。为了留有余地，他决定再动员一两个人。这样，他敲开了膳食科副科长兼基层工会主席陶萍的家门，将罢会的计划全盘告诉了她。
　　代表们零零散散地来。看到会场稀稀落落的与会者，何自知心中涌上来从未体验到的快感。
　　“老何你过来。”冯希泉向他招手。何自知走过去。冯希泉问：“会议通知都送到了？”何自知道：“没落一家，有记录。”“为什么来的人这么少？”冯希泉脸色十分难看。何自知看着会场：“是不是没有找到会场，或是有事来不了？”冯希泉打断他的话：“行了，你回去吧。”他向脸色阴沉的陈正东走过去，两人商量了一下，冯希泉就宣布了一个紧急通知：“各位代表组长注意，立即通知你组未到人员，到会代表中的结算年龄作如下变动：原是副科的按正科待遇，一般人员推迟三年。立即通知！”
　　何自知一下蒙了，万万未料到他们会出此阴招。他们真是找准了工人的软肋，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知道只要通知到具体人，谁也抵挡不住这个诱惑，任何其他利益在这个面前都会黯然失色的。果然，不幸的一幕出现了。不一会儿，几个人大汗淋漓地冲进了会场，有的手拿着帽子，有的胳膊夹着棉袄，有的一瘸一拐进门就坐到地上了，有一个人甚至拿着钓鱼竿跑了进来。
　　会议到了法定人数，陈正东急令关上会场大门。何自知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还有２０多人未来到啊。他不由得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关不得呀！”
　　陈正东大喝道：“关上！已到法定人数，现在开会！”
　　何自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仿佛听到仍有人喊门，便不顾一切地冲下主席台，跑过会场把大门打开。眼前是模糊的人影，他已分辨不出面孔，只是喃喃道：“你们来了，来了就好啊！”
　　他不知道的是还有１６个人没有到会。这么多的人未通知到，他将无颜面对这些人，他将面临灾难性的后果。

　　六

　　何自知头重脚轻回到办公室，木雕泥塑一般，沉入极度的痛苦之中。他几十年忍气吞声地干工作，从未大胆发表过自己的意见，只有这次由着性子干了一次自己想干的事，竟出现如此后果。撤职是可以预料的，对因罢会而失去延期结算机会的人他是无法交代的。人们如此看重这只饭碗，领导没有给砸掉，却被他给砸掉了。明天，就在明天，他将迎来这个可怕的局面。他仿佛听见他们在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你是为我们好吗？你是在害我们！”
　　天黑下来了，何自知拉亮电灯，想看看还有什么后事需要交代。他一生清白，光明磊落，一切都是透明的，无可交代了。他拿起电话，想给他亲手提拔的也是他最信任的膳食科副科长兼基层工会主席陶萍通个话，再听听她那摄人心魄的甜美嗓音，手机通了却没人接听。他不知道，此刻陶萍正和冯希泉、陈正东在光明酒楼庆祝职代会胜利闭幕，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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