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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下期

创业元老和继任青年领导关系特征及处置方略——以张昭和孙权关系变化为例/李家海

来源:领导科学网,领导科学杂志社唯一网站 作者:李家海 日期:2019-09-06 17:33:00
孙策去世时两人配合比较默契:孙权在孙策去世时痛哭,公务停摆,张昭说:“孝廉,此宁哭时邪?……今奸宄竞逐,……乃欲哀亲戚,顾礼制,……未可以为仁也。”[1]1115又说:“方今天下鼎沸,群盗满山,孝廉何得寝伏哀戚,肆匹夫之情哉?”不仅在情在理劝慰,还“身自扶权上马,陈兵而出”[1]1220,促成民心稳定。张昭认为“权可与共成大业,故委心而服事焉”。孙权投桃报李,“待张昭以师傅之礼”[1]1116。平稳过渡后,两人关系随着曹操南下的重大危机的到来而出现转折。张昭还抱定孙策、太后遗嘱而力求保全江东时,孙权已经羽翼渐丰,企图与曹操决战。破曹顺利验证决策正确,愿望达成增强狂妄心理。张昭和孙权的关系,以赤壁之战为界,分为前后两段。在此前的张昭受太后、孙策双重顾命,内立法度,安抚军民,为华夏士大夫及江东朝野敬重,为孙权仰仗;在此后的张昭虽然威望不减,却不再被孙权发自内心地敬重。孙权不再是缺少威望、立足不稳的青年,而是生杀予夺、虎将如云的霸主。政治分歧注定了日后的疏离。
  再次是互相适应、坦诚相对。张昭“每朝见,辞气壮厉,义形于色”,又“容貌矜严,有威风”,不但孙权跟他说话“不敢妄也”,甚至“举邦惮之”[1]1223。孙权作为晚辈对张昭很尊重,体现出领导者的涵养,人事任免做了周密考虑,两次拒绝群臣对张昭的丞相推荐,理由有“方今多事,职统者责重,非所以优之也”。还有“孤岂为子布有爱乎?领丞相事烦,而此公性刚,所言不从,怨咎将兴,非所以益之也”[1]1221。孙权所谓“吴国士人入宫则拜孤,出宫则拜君,孤之敬君,亦为至矣,而数于众中折孤,孤尝恐失计”,就是对自己耐心不足和张昭刚直太过的精准把握。张昭屡次表明心迹:“臣虽知言不用,每竭愚忠者,诚以太后临崩,呼老臣于床下,遗诏顾命之言故在耳。”[1]1223“昔太后、桓王不以老臣属陛下,而以陛下属老臣,是以思尽臣节,以报厚恩。”[1]1222孙权想念久不朝见的张昭,“遣中使劳问,因请见昭。昭避席谢,权跪止之”[1]1222。前嫌涣然冰释。
  青年领导树立权威与创业元老权威有着天然的紧张关系,分寸拿捏得好,方能和衷共济。这方面,丞相顾雍的言行举止,可以作为张昭和孙权相处的参考。孙权赞他:“顾君不言,言必有中。”[1]1226又说:“顾公欢悦,是事合宜也;其不言者,是事未平也,孤当重思之。”[1]1227顾雍并没有据理力争,孙权却尊重有加。张昭说民间不满严刑峻法,建议宽刑。孙权问顾雍,顾雍说:“臣之所闻,亦如昭所陈。”于是孙权“乃议狱轻刑”[1]1226。孙权偏爱,于此可见。针对纵火事件,习凿齿说:“张昭于是乎不臣矣!夫臣人者,三谏不从则奉身而退,身苟不绝,何忿怼之有?……昭为人臣,不度权得道,匡其后失,……乃追忿不用,归罪于君,闭户拒命,坐待焚灭,岂不悖哉!”[1]1223执着于对错,忽略了秩序,元老待领导如父子,领导待元老为君臣,身份错位、战略误判、认识分歧,类似权力过渡进程,可为借鉴。
  参考文献:
  [1]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59.
  [2]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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