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的三个基本议题：是什么、怎样定位、如何发展／杨守涛

　　其二，鲜明的人民性。民主，就是人民的统治。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框架下，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做主与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全过程人民民主把人民至上摆到了突出的位置，强调在治国理政中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确保广大人民群众依法借助各种途径与形式管理国家相关事务。同时，全过程人民民主中的人民具有广泛性的特征。这种广泛性，主要体现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主体涉及人民内部各阶层、各民族、各地区民众，他们享有广泛的民主权利。

　　其三，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从时间链条上来看，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涉及选举领导人的环节，还涉及选举之后的公共治理环节，是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监督、民主管理的有机衔接。从所关注的群众参与范畴来看，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一种全方位的民主：既关注参与的过程，也关注参与的结果；既关注参与的具体程序，也关注参与的实质；既关注自身的直接参与，也关注代表的间接参与；既关注人民意愿，也关注国家意志。从涉及的公共事务领域来看，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涉及政治事务，也涉及经济事务、社会事务、文化事务、生态文明事务，当然也涉及党的建设，还涉及国际治理。一句话，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政治民主、经济民主、社会民主、文化民主、生态文明民主、党内民主、国际治理民主等各方面民主的结合体，是一种覆盖了全部公共治理事务的民主。

　　其四，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全过程人民民主既体现为作为民主主体的广大人民群众的广泛性，也体现为前述各种“全”的时间链条、关注的参与范畴、涉及的事务领域之广泛性。正是因为这样的广泛性，全过程人民民主才是真实而管用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是只强调广大人民群众的民主选举权利，也强调他们的其他民主权利，因而对民主权利的保障更充分、更真实。另外，全过程人民民主力求更高效地解决治理中的各种实际问题。理论上讲，“全过程人民民主力图实现的是以最小的民主实践成本获取民主收益的最大化。在全过程人民民主中，协商民主先行、票决民主跟进的有机复合，有益于上述目标的实现”［1］；现实中，全过程人民民主对各种民主权利的充分保障，也可避免一些西式民主国家那样的混乱。

　　二、怎样定位全过程人民民主

　　有人指出，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的提出，“是对中国式民主的核心本质及其新形态所提出的新认识和新构建”［3］。这里的“新”，既包含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人民民主的新发展，也具有人类民主政治文明新探索的重要意蕴。

　　首先，全过程人民民主使得古代剥削阶级政权下的口号式人民利益变成了事实上的人民利益。古代剥削阶级政权的统治者与被统治的广大人民群众之间的矛盾构成了其政权下的一个深层次矛盾。他们为了维护自身统治，也宣称代表和实现并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也强调爱民。但是，正如毛泽东同志曾经指出的那样：“他们讲‘爱民’是为了剥削，为了从老百姓身上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