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社（中篇小说梗概）

　　何建为专题汇报做准备，才把建议方案列出个提纲，有几位原来直属局管理的服装厂职工也上访来了。上访的是原服装厂的厂长，该厂过去是属于二轻局直接管理的大集体企业。来访的女厂长说，听铁木社的人讲，何建把他们的事当亲爹老子事办，那么是不是也应该把局属的企业放在第一位考虑？

　　何建不知道女厂长这时候上访是不是有副会长暗中指点，两个副会长对自己上任后纠缠到铁木社问题中本来就有想法，会不会出主意忙中添乱？何建是这么想的，但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敢多问，便说，有关问题，我会加紧研究的。

　　好不容易送走女厂长，何建感到需要开一个班子会，很多问题是需要统一认识的。于是，他就喊吕爽，通知开班子会，扩大到股以上干部。本想统一认识，却没有取得实质性胜利，因为两个副会长坚持应该先解决局属的服装厂、纺织厂的问题。

　　散会后，何建心情糟糕到极点，他想找个人倾诉，便给吕爽发信息要她晚点走，想问问情况。吕爽说：你不能埋怨两个副会长，开会前应该进行沟通，然后上会容易统一认识。再说，轻纺协会紧迫的事情，是要把大家的福利先解决好，然后才做事。何建想吕爽说得很对，自己应该跟副手多沟通，应该理解人家的情绪。

　　何建提出解决铁木社问题的方案上了县长办公会，民政、劳动、人事等单位列席。何建详细分析了铁木社的来龙去脉，说先应该给人家解决低保问题，并说了看到的老工人们糟糕的生活情况，甚至还动情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何建的汇报博得了各位县领导的同情，但回到实质性问题上，还是没有政策支持。没有政策规定的诉求就是不合理诉求，同情归同情，刚性的政策就像冷冰冰的圈圈，你在外面，就没有办法进到里面。会议最后强调，没有政策依据的上访就是不合理诉求，除主管部门主动作为外，公安也要介入，防止事态恶化。离开了会场，何建心里很难受，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专题汇报，得到这样的答复，到时怎么跟工人们解释呢？

　　就在这时，段副县长打来电话安慰他，并说到时自己会来给何建坐镇。这出乎何建的意料，让他很是感动。

　　四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老工人们如期而至。段副县长也来了。

　　段副县长知道今天是场恶仗，他知道水深水浅，但他担心何建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他让工人们发泄不满，让工人们大喊大叫，等大家累了，便要求他们派出代表商谈。最终工人们推出了杨二锤和洪拐子当代表，其他人在阴凉地里坐着，等待里面商谈。

　　段副县长说：何建对大家很动情，是真心为大家呼吁，但不是政府不讲理，政府也是没有办法，像大家情况一样的有一万多人。如果大家确实符合低保政策，能够享受低保的话，可以从各个乡镇申报。但低保不是照顾性政策，不是因为你是铁木社职工就都享受低保，是根据你家庭收入情况而判定你够不够吃低保。

　　何建看着段副县长不紧不慢的样子，感到自己面对群众上访那么慌乱，处理问题跟段副县长相比就是有差距。就这样，杨二锤、洪拐子不知不觉进了段副县长的伏击圈。当杨二锤他们清醒过来时，他们已经同意了段副县长的观点，先按低保政策，解决部分职工的燃眉之急，然后等待条件允许，逐步解决。

　　让何建没有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