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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下期

古代“圣人王”思想的管理局限性及当代启示/周海涛

来源:领导科学网,领导科学杂志社唯一网站 作者:周海涛 日期:2020-11-03 09:22:47
勤克俭的精气神逐渐消退,甚至走向昏聩。如唐玄宗李隆基在执政初期也曾锐意进取,以上率下,创造了“开元盛世”的局面,可是到后期,便开始怠于政事、幻想长生、耽于女色、亲小人远贤臣,最终引爆“安史之乱”,大唐帝国繁华不再。杜甫曾经写过两首《忆昔》表达了安史之乱前后的对比,其二写道:“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岂闻一绢直万钱,有田种谷今流血。洛阳宫殿烧焚尽,宗庙新除狐兔穴。”至今读来,依然令人嘘唏不已。可见,在“进德修德”的路上,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善始善终。即便是被后人津津乐道的康熙皇帝,到了晚年也在立储、吏治、民生等方面犯了不少错误。由此可见,“圣人王”思想,由于缺少监管机制和制约机制,统治者稍有松懈,就会成为昙花一现式的光景。
  再次,从目标设定来看,“圣人王”因其遥不可及,而具有理想主义和神秘主义色彩。“圣”作为儒家人生哲学的最高境界,绝非常人所能及。第一,圣人是道德完美者。《论语•宪问》中记载:“子路问君子。子曰:‘修己以敬。’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在孔子看来,圣人既要做到“修己以敬”,还能“修己以安百姓”。第二,圣人要有大功业。在谈到管仲时,孔子称赞道:“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1]153孔子甚至认为当世就没有“圣人”:“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1]99可见,“圣人”要兼具内圣和外王双重属性。从现实操作层面来看,如果把“成圣”作为王者的必要条件,尚带有约束君王行为、砥砺君王品德的意义,那么,如果把这一标准推广到各级官吏的选拔上,则必然会因过于理想而难以操作,甚至会走向另一个极端。以汉代察举制为例,察举的标准首在“孝廉”,但由于后期执行过程中出现的种种纰漏,以至于出现“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的闹剧。鉴于这一教训,曹操一反这种唯道德论的选人标准,他在《举贤勿拘品行令》中讲:“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2]从曹操的用人思维中,我们还是可以看到“圣人王”因目标过于高远而暴露的一些问题。
  最后,在实现路径上,“圣人王”因其过分依赖读书明理等手段,而显得单一和偏狭。隋唐以后,由于科举的大盛,宋代理学家构建出“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成圣”方法论,给读书和“成圣”之间架起了桥梁。从整体上看,科举实现了中国古代选拔制度的整体转型,即由此前的重军功、重门阀、重贵族转变为重读书、重道德、重士大夫,也确实给社会输送了大量有家国情怀、道德情操的儒家士大夫。但也要看到,在这种体制和导向下,也出现了不少“空谈心性”的“百无一用是书生”,结果是,宋明儒学最为昌盛,结果宋明都亡于少数民族的金戈铁马。究其原因在于,通过读书明理、修身养性或许能培养出大量品德高尚的文士儒生,但未必能选拔出大量勇于任事、知行合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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