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盘手（长篇小说梗概）

　　接下来的唱票结果将是一次自己在别人心目中位置的检阅。当场唱票。赞成马道远52票，赞成牛得草38票。

　　一周后，竞争上岗面试。煞费苦心的牛得草得了87分，似乎心不在焉的马道远也得了87分。面试真的充满弹性。走下楼梯，马道远感觉一身轻松。

　　四

　　竞争上岗结果迟迟没有公布，政府办一锅沸水似的，咕嘟咕嘟，说什么的都有，快捂不住锅盖了。自从竞争上岗以来，作为市政府办党组书记和政府秘书长，李家强其实一直在推进竞争上岗工作。但是，由于这次政府办人事的重新洗牌，来自方方面面的关照非常多。李家强简直头都大了，不是亲戚，就是朋友，没有一个平民百姓，各种关系他都要平衡。但此时，市长的态度更为重要。他必须把自己的打算汇报给各个市长，争取他们的支持。当然，用谁不用谁的理由都一定是能摆上桌面的。在征求市长们选择秘书的意见时，最让李家强为难的是刘市长和吴爱军。李家强抽空向刘为民汇报竞争上岗情况时，不失时机地请示刘为民对一处处长人选的要求。刘为民态度不可捉摸。刘为民说：“你们政府办党组定吧，我不干涉。”李家强为难，因为党组讨论中有人提出马道远继续做一处处长最合适，李家强本人也倾向于继续让马道远干。但是，李家强在征求吴爱军意见时，吴爱军的态度非常鲜明：“不管你定谁来接小牛，牛得草必须到一处做处长。”一个市长，一个常务副市长，市长态度暧昧，常务副市长态度强硬，李家强夹在中间就不好办。在充分沟通的基础上，党组成员们的意见基本统一了。

　　政府办党组文件下来，竞争上岗尘埃落定。马道远接任值班室主任。牛得草走马上任一处处长。刘市长的跟班秘书石柱天从一处副处长提拔到二处任处长。文电处长由原二处副处长担任。

　　石柱天虽然升任二处处长，但不像马道远离开一处处长位置就与刘市长彻底脱钩了，而是隔三差五到刘市长那里去嘀嘀咕咕。开始牛得草看到石柱天缠着旧领导不放就反感，有时甚至想在刘市长面前抖出石柱天狐假虎威做生意等事，但发现自己跟刘市长交情没到那个份上。许多家庭和个人的事情刘市长私下还找石柱天，牛得草内心承认还是石柱天厉害。于是，牛得草主动靠近石柱天，一件一件套出刘市长各个方面的情况和需求，一步一步紧紧跟上刘市长的脚步。刘市长有事让他找石柱天时，他不是推说石柱天跟吴市长走了，就是说石柱天不在办公室里，刘市长只好把认为具有保密性和延续性的事情交给牛得草。但是，牛得草非常清楚，石柱天什么时候与刘市长都没有断过线。因此，当失去刘市长行踪心慌意乱时，牛得草自然想到了石柱天。

　　“刘市长呢？”牛得草问。

　　“刘市长吴市长都到省里谈话了。”石柱天眼睛盯在电脑上回答。

　　牛得草惊讶：“是提拔还是调走？”

　　“听说是调走。”石柱天脸上波澜不惊。

　　“谁当市长？”

　　“何毕。”

　　牛得草的头嗡的一下变成一架搅拌机。凭他的政治嗅觉，他也早听说许省长并不看好刘市长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