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好得很平庸”

　　美国诗人艾略特·温伯格讲，几年前，他第一次被邀请担任一个诗歌奖的评审，需要读下六百本当年美国出版的诗集。每本诗集的作者，他都不熟悉，不过所有的诗集都通过了初审，写得都不错，却不过“好得很平庸”而已。

　　对此，温伯格解释说：“没有人试图出奇制胜，我本来盼着有本特别差的，找到一个坏诗人。但没有坏诗人，每个都不错。”

　　温伯格一针见血地指出，在年轻时，你本来要写有创新的东西，尽量疯狂尽量尝试，然而一想到会有“老师”和“前辈”前来评判你，你要讨得他们的喜欢，就尽量写得聪明、中庸和千篇一律了。

　　年轻诗人的创作如此，我们年轻人的人生也不妨如是观。现在，满城都是聪明人，都是志存高远的“好诗人”和“好孩子”，没有几个愿意“试着做得像傻瓜”，因为创新、创造、捍卫个性确实不容易，而听“老师”和“前辈”的话很容易。许多人用自己的个性和理想去委曲求全，去讨得所谓的锦绣前程、“长治久安”，不敢“差”，更不敢“坏”，亦步亦趋，谨小慎微，圆滑世故，到后来，抬头一看，自己和别人竟没有什么差别，般般好、样样红，却“好得很平庸”，好得一点也不可爱可敬，大家的青春、人生和事业统统都像生产流水线，外观不错，质量不错，可惜都是一样的。

　　（原载《领导科学》2010年9月下）